《新鄉市博物館館藏甲骨》校重14組(附:讀《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札記)【展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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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師範大學甲骨文研究中心,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協同創新中心

《新鄉市博物館館藏甲骨》(以下簡稱“新鄉藏”)一文的作者是朱旗(以下簡稱“朱文”),發表于《華夏考古》2015年第3期。該文公佈了新鄉市博物館所藏有字甲骨232片[1],並配以釋文。朱文“結語”部分已列出重片13組,筆者在閱讀這些甲骨拓本時,亦發現一些重片,列於此,以為補足。

  1. 新鄉藏2=合12693
  2. 新鄉藏3=合3124
  3. 新鄉藏8=合18277
  4. 新鄉藏9=合1498
  5. 新鄉藏10=合18931
  6. 新鄉藏54=合補2629
  7. 新鄉藏58=合12824
  8. 新鄉藏88=合2165
  9. 新鄉藏160=35721
  10. 新鄉藏193=30127
  11. 朱文登記“新鄉藏160=合36606”,錯誤,應為“新鄉藏159=合36606”。
  12. 朱文登記“新鄉藏160=合36606”,錯誤,應為“新鄉藏160=合37521”。
  13. 朱文登記“新鄉藏161=合36660”,錯誤,暫未發現新鄉藏161之重片。
  14. 朱文登記“新鄉藏194=合36497”,錯誤,應為“新鄉藏194=合36500”。

《甲骨文合集材料來源表》中的“存藏”一欄中,標記存藏地為“新鄉博”的甲骨一共有32片,但以下拓片並未在朱文中找到:合1991、合2069合8065、合12509、合15238、合17503、合18087、合18292、合32298、合35524、合36011、合37507。

附:《北珍》讀片札記

筆者在閱讀《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以下簡稱“北珍”)一書時,發現了一些在校重、著錄、甲骨保存上的問題和感想,現以札記的形式記錄下來。由於所涉內容過於細碎,故不進行歸類,只是按照《北珍》原書著錄號從前到後的順序進行梳理。

  1. 原書校重“北珍610=合35376”,錯誤,應是“北珍610=合35367”。
  2. 原書校重“北珍525=合35367”,錯誤,應是“北珍525=合35376”。
  3. 北珍660拓片倒置[2]
  4. 原書校重“北珍962正反=合106正反”,錯誤,應為“北珍962正反=合補2452正反”。
  5. 北珍1165拓片倒置。
  6. 北珍1515的正反面弄反了。
  7. 北珍1356和39105為一組重片是無疑問的。從該片在《合集》中的拓本上看,其左下部分的骨面雖有剝落,但並非十分嚴重,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到一個殘掉左半的“巳”字、一個完整的“旬”字和一個較為完整的“亡”字。到了《北珍》中,其拓本發生了進一步地剝落,“巳”字僅能看到一個右上角,在《合集》中完整的“旬”字的下部出現殘損,“亡”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到了《北珍》的彩照,這片胛骨的損害就更嚴重了,其下半骨面完全剝落,不僅“亡”字看不到了,連“巳”也完全看不到了,只有“旬”字並未受進一步損壞。黃麗麗在其碩士論文中亦注意到該問題[3],但並未將北珍1356彩照的剝落情況考慮進去,現予以補足。

E:\小学~\工具書~\甲骨文類\甲骨文合集\甲骨文合集 切片\第12册切片 35343---39476\39105.jpg E:\小学~\工具書~\甲骨文類\甲骨文著錄書集成\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北珍)\北珍拓片\ZHJGbeizhen-01356.jpg E:\小学~\工具書~\甲骨文類\甲骨文著錄書集成\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北珍)\ZHJGbeizhen-01356-j.jpg

  1. 原書校重“北珍1788=合41595”,錯誤,暫未發現北珍1788的重片。
  2. 合14623選自燕196,後收入北珍2484。其在《燕》書著錄時,卜辭“貞:河不其匄”是完整的,故《合集》中亦完整。但到了《北珍》一書中,該片下部骨面剝落,“河”字僅存上部一點,“其”字消失,僅留有殘辭“貞:河不□匄”。

C:\Users\JACK\AppData\Local\Temp\1555418376(1).png C:\Users\JACK\AppData\Local\Temp\1555418420(1).png E:\小学~\工具書~\甲骨文類\甲骨文著錄書集成\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北珍)\ZHJGbeizhen-02484-j.jpg

  1. 北珍2524反這版甲骨,是非常少見的用毛筆書寫文字的例子,而且是朱書。且該片右上的殘字“ C:\Users\JACK\AppData\Local\Temp\1555420806(1).png ”,可能是殘掉了上半部分的“艱”字。該字之於該片,可謂特殊中的特殊。其左半的“壴”是朱書,而右半的“卩”先刻後涂朱的。在同一字上使用兩種書寫方法,殊為罕見。細審殘字“ C:\Users\JACK\AppData\Local\Temp\1555420806(1).png ”,作為一個字的兩個構件,其中間間隔似乎有點大。通過彩照反映出的甲骨顏色可以發現,其右側(此處指該片反面的右側,即契刻上“卩”的部分)較高,左側(即其他朱書的部分)較低,並不在同一水平面上。我們可以想象,刻手應是用蘸了硃砂的毛筆先書寫文字,當書寫到“艱”字時,發現右側空間已經不夠再用毛筆書寫了[4],故改寫為刻。同時,為了統一顏色,在刻完“卩”之後,為其涂朱。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在一個字上兩構件大小差距較大、間距較大、且採用了不同的書寫形式的問題。當然,由於該片甲骨殘破,可能性有很多,甚至很可能“ C:\Users\JACK\AppData\Local\Temp\1555420806(1).png ”根本就不是一個字。筆者拋磚引玉,期待更多相關材料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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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北珍2591彩照、拓本倒置。
  2. 北珍2718拓本下半有一塊剝落了骨面、露出骨質的部分未拓。原樣可參考該片彩照。

E:\小学~\工具書~\甲骨文類\甲骨文著錄書集成\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北珍)\ZHJGbeizhen-02718-j.jpg E:\小学~\工具書~\甲骨文類\甲骨文著錄書集成\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北珍)\北珍拓片\ZHJGbeizhen-02718.jpg

  1. 北珍2777彩照、拓本倒置。
  2. 北遺44正反與合10175正反是一組重片,但兩種著錄書對該片的正反面的判斷是截然相反的。北遺44正(即合10175反)上刻有“泉入”二字,雖為殘辭,但憑藉這兩個字,可以判斷出此應為甲骨中較為常見的記錄致送商王甲骨數量的記事刻辭。因此,合10175對該片正反面的判斷應是正確的,北遺44的正反應予以顛倒。

拙文《<殷契卜辭>重片整理》發表于《出土文獻》第14輯,其中“附:《殷契卜辭》重片著録表”部分,由於筆者疏忽,出現了以下三處錯誤,現予以更正:

  1. 文中有“燕169=北珍1858”,錯誤,應為“燕169=北珍1868”。
  2. 文中有“燕576正反=北珍1912正反”,錯誤,應為“燕576正反=北珍1915正反”。
  3. 文中有“燕707=北珍36”,錯誤,應為“燕707=北遺36”。

拙文在文中做相關文獻綜述時,漏收一篇較為重要的《北珍》校重文章,即章秀霞所著《<北鎮大學珍藏甲骨文字>著錄片校重》一文,發表于《殷都學刊》2009年第4期。該文共收錄了《北珍》與《合集》、《合補》的重片83例,內容豐富,應予以介紹。

另,筆者在拙文中還提到,《殷契卜辭》一書中有三片甲骨沒在《北珍》中找到重片,經過筆者再次閱讀《北珍》,新見一組重片:燕816=北珍2361。

  1. 文中提到,館內所藏甲骨總共為300片,其中232片有字,其餘為無字甲骨。朱旗:《新鄉市博物館館藏甲骨》,《華夏考古》2015年第3期,頁123。
  2. 有關拓本擺放位置問題,亦可參《<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著錄與釋文研究》一文。該文已經指出的問題,本文不再重複討論。黃麗麗:《<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著錄與釋文研究》,浙江師範大學碩士論文,指導教師:陳年福教授,學位授予時間:2015年,頁15-27。
  3. 同上,頁20。
  4. 陳夢家認為,書辭(按:即本文所謂“朱書”)其中的一個特點就是筆畫特別粗大,比契文大得多。詳見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北京:中華書局,1988年,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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