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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YH127坑甲骨室内发掘70周年学术研讨会总结发言
  宋镇豪 
 中国社科院历史所
2007-02-23 22:27:02 阅读

各位同仁,各位朋友:

大会组委会让我做一个总结,我难以胜任,因为我总结不了大家的精彩发言,我只能谈一谈自已这两天来听了大家发言的一些感受和收获,如果有不到的地方,请各位批评。

今年是安阳殷墟YH127坑甲骨室内发掘70周年,也是江苏省甲骨文学会成立十周年,在纪念这两件大事之际,由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联合会、江苏省甲骨文学会等家发起,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甲骨文殷商史研究中心和中国殷商文化学会相配合,共同举办了这样一次学术会议(徐会长插话:不是配合是指导),大家齐心协力,共襄盛举,众多学者能够济济一堂,在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仍有85位代表到会,确实令人振奋。出席代表有来自国内甲骨文研究机构及文博科研单位的学者,有大学的,有民间组织的,也有来自海峡彼岸的台湾学者,还有来自于俄罗斯、日本等国的学者,所以称它为一次国际性学术会议,我想是不为过的。另外,从这次会议所收到的论文来讲,将近70余篇,成果丰硕。唯一不足的是文章没有及时打印出来分发给各位代表,这是有点遗憾的。但是,各位两天来的论文宣讲已经有了弥补,而且徐会长说很快会把各位的文章编集成书出版,所以这样的遗憾以后完全可以补上的。

下面,着重来谈我对本次大会的感受和收获,基本上我归纳为六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围绕着127坑甲骨发现的回顾、研究现状及对该坑甲骨研究课题所展开的讨论。这方面有两篇文章是值得我们反复读的,一篇是王宇信先生关于127坑发现在甲骨学史上的意义的纪念性文章,还有一篇是台湾史语所蔡哲茂先生的,讲述他们现在正在对127坑甲骨整理缀合的工作和研究的情况。王先生关于127坑甲骨过去取得的成绩以及对127坑今后怎样展开研究的课题提出了很好的意见。他认为,对127坑甲骨实际上来说整体性的、综合性的、大型的、高水准的学术研究迄今还是非常薄弱的。我也有同感。127坑甲骨洋洋大观1万7千多片,整体研究要达到什么水平,什么叫整体呢,我认为,最终结果恐怕至少应该把127坑甲骨能够排谱的材料基本排出来,把发生的事件、程式、具体日期搞一搞,但是恐怕目前来讲,前期工作仍有未到位,全部材料有遗漏发表的,听说有的还是字较多的大片,缀合的甲骨也有没有公布的。127坑甲骨今后也是引领我们学者如何去探索的视焦所在。

围绕127坑研究成果来说,实际上,我们也不能妄自贬低,看不到已有成绩,因为从1936年127坑发现迄今的70年中,有关127坑甲骨的文章和专著还是有一批的,而且有的影响也是很大的。比如说,整体性的整理与研究,张秉权缀合的127坑大龟数百片,结集为《殷虚文字丙编》,分上、中、下辑共六册,至1967年才出到前五册,一年后即有香港中文大学语言研究所李达良的博士论文《龟板文例研究》稿成通过答辩,是自1928年南京胡光炜《甲骨文例》问世后首部以127坑甲骨文例为研究对象的专门性著作。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胡厚宣先生的研究生刘学顺,他的博士论文是《YH127坑宾组卜辞研究》(1998年),他最后的结论性意见是127坑1万多片甲骨的占卜内容包括了武丁在位期间前后约30年间发生的事情。另一位今在台湾花莲东华大学魏慈德,他是蔡哲茂的门生,写出一部《殷墟YH127坑甲骨卜辞研究》的博士论文,2001年通过了答辩,按台湾的惯例,也等于发表了,所以我们也把这部很厚的论著视为已公布的成果,他的结论与刘学顺博士不太一样,他的研究一方面对127坑发掘中的重大事情做了回顾,并且追索了127坑有少量甲骨流散到外面去的一些旧事,另外又讲述了碎片缀合及部分卜辞的排谱,他研究的结果是127坑发生在武丁时期的15年时间之内。他的结论与刘学顺博士的结论相差了15年左右,刘学顺认为是30年中发生的事。魏慈德本来准备要来参加这次会议的,由于教务忙,没有来,所以我顺便将此向大家介绍一下。其次,这次会议上有学者像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亲手挖花东H3甲骨坑的刘一曼教授,她把127坑与花东H3坑出土甲骨的特点作了比较,比了相同的地方,也比了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大龟多,卜骨很少,均有涂朱墨的现象,甲骨整治方面两坑也有很多共同点,不同的地方她总结了九点。如坑位不同,127坑离宫殿区近,花东甲骨坑离宫殿区稍远,再就是坑形不同,另外从H3刮字甲骨不再重刻的现象来看,可知H3坑甲骨利用率并不是很高,H3坑有些甲骨刮掉字的原因,是占卜者刻错的抹掉,或者说有些避讳,占卜者怕人家知情,所以把甲骨上面有关的字刮掉了,刮掉字以后的这种甲骨,如果是127坑的,那肯定还会再占卜,再在上面刻字,而H3坑是没有这种现象的。还有127坑占卜主体属于商王,身份高,所以龟很大,长度在30厘米以上,最大的龟腹甲达44厘米、宽35厘米,但是花东H3坑的卜龟比较小,一般在30厘米—32厘米之间。

127坑甲骨提供了大量的史料,赵诚先生根据一片甲骨最后判定羌甲为大示,这很有启示意义。另外,赵诚先生还提出汉字的演变在于书写,它基于两个条件,一个是书写工具的运用和适应,第二个是社会需要的适应,这两者是决定汉字字体演变的关键性因素。大会收到论文里有最令人感慨的关于127坑历史的回顾,也是一个沉重的心结。当年由于兵荒马乱的原因,这么一坑甲骨不可能在田野上完成。有的学者说,当年考古搞错了,不应该费大力把它搬移到室内。我坚决不同意这种说法。如果这样说,花东H3坑也不应该运到室内清理。把里头有关信息一点一点一点仔细找出来,田野不可能,当年殷墟挖掘,旁边有大兵守着,晚上土匪在暗处虎视眈眈,如果说你每天取几百上千片,那要取到哪一天?又不安全,而且天又冷,人蹲在坑里那么容易挖吗?所以把它整体移出来,是中国考古学家创造出来的一种考古学方法。仅仅因为是有点遗憾,运输过程中间当时的起运设备落后——起重机不具备,最后运到目的地后手忙脚乱,把整坑甲骨弄了个底朝天,反了,这不是考古学家的错,有各种原因在里头,不能因之而全盘否定。所以我们认为127坑室内发掘这个功绩不应该抹杀掉,在中国考古学史上应该大书特书的。

第二个方面,是对于前辈甲骨学者的评介和追思。127坑甲骨在清理研究工作中间就有许多学者参与,比如说,甲骨大师、也是王宇信与我的导师胡厚宣先生,一生贡献给甲骨,他是127坑当年室内考古清理的一位。甲骨四堂之一的董作宾先生,利用127坑甲骨写《殷历谱》,在煤油灯下把脸都熏黑了,鼻孔里头都是黑黑的,而且是在用毛笔写,你知道当时不象我们现在可以用钢笔、铅笔或电脑撰写,那个时候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绳头小楷,需要一种何等样的锲而不舍的执着精神。所以我们对前辈学者在学术上所做出的贡献,可以说怀着无限崇敬的心情,我们对他们所取得的成果,第一是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我们对他们只有尊敬。

安阳师范学院郭胜强先生谈到甲骨学者队伍中有不少是河南籍学者。这里我也要举出一批为127坑甲骨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学者,我曾经查了一下,127坑甲骨整坑原封不动框入大木箱,从安阳殷墟小屯搬运入南京北极阁史语所,参与室内剔剥清洗、登记编号、绘图和初步拼合工作的,有这么几位,董作宾、梁思永、胡厚宣、李光宇、魏善臣、关德儒、徐禄、杨廷宾、李连春等。1938年史语所避战乱先搬迁到云南昆明城北龙泉镇棕皮营龙头村,1941年又迁到四川南溪县李庄板栗坳,期间又先后有高去寻、潘愨、屈万里、李孝定、张秉权、杨若芝等。杨若芝负责甲骨椎拓。127坑甲骨去台湾后又先后有刘渊临、林玉云负责甲骨椎拓。研究队伍中不要忘记拓甲骨的人,我是比较尊重这一点的。光提学者不提拓工不行,靠他们的辛勤工作留下了很好的拓片,也应该记住他们。这些人有的都不在了,我们这里提他们,也还是在表述我们对他们的敬重,不忘他们对学术对甲骨学所做出的贡献。

这里我再谈了一点关于流散出去的127坑甲骨,这是一个生坑,坑口深埋地下1.7米,照理说整坑甲骨应该没有流落出去的,可是127坑出土甲骨确有在社会上的流传的,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呢?现在已弄不清楚了。可是确实发生了,流到北京的琉璃厂古董市场上去了。我们注意到,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今藏大龟六版,与127坑甲骨有关,不妨留意一下其中的来龙去脉。最早发现127坑甲骨流落在外的是胡厚宣先生,1945年他在《甲骨六录》书中收录于省吾所藏三版龟腹甲,发现与127坑为同坑出土之遗落者,甲骨相同点有六:(一)时代相同,皆属于武丁时期;(二)大小相同;(三)文例相同;(四)大半完整;(五)契刻卜兆;(六)卜序井然;(七)事类相同;(八)可相缀合。1947年他又加上从古董市场花大价钱买下的数龟,撰成《战后殷虚出土的新大龟七版》,连刊八文在上海《中央日报文物周刊》,明确指出此批龟甲当出自127坑。唐兰先生在北京解放前夕也买到两版127坑流落出来的大龟。上述大龟中的六版,今天归藏进了国家博物馆库房。另外,曾毅公《论甲骨缀合》又提到过,1958年国家文物局拨交给北京图书馆保管的一批甲骨文中,有布匣三函73片卜甲的纹理、色泽与127坑甲骨相同,可与127坑甲骨缀合,也是一坑所出。今天我们纪念127坑室内发掘70周年,透过时代的伤感,微微唤起了我们无限的沉思,更多少有着饱含苦涩的庆幸。

张永山先生宣讲了《罗振玉与淮安》,他早年怎么从求学到治学一系列经过,和在淮安写的很多东西。赵诚先生补充提到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的一份材料,是雪堂罗振玉晚年有一个对自己一生的回顾文稿,他对自已参加伪满国的那件事情有一个很深刻的反省。这个史料非常好,希望赵诚先生费心一找,能够发表出来,那就使我们对罗先生的评价可以更加准确客观。1968-1976年台湾大通书局影印有《罗雪堂先生全集》,共七编140余册,小本普通装订,使用十分便利。近大连图书馆编《罗振玉合集》,分装30大函160余册,其中第四和第六大类属于甲骨文和古文字学,华宝斋宣纸精印线装本发行,可惜价格5万元,太贵,一般图书馆恐怕也买不起。

第三个方面,是有关甲骨早期论著的讨论。叶玉渤先生提交了一篇《叶玉森与甲骨文研究》的论文,介绍了镇江博物馆珍藏的《殷虚书契前编集释》等一批叶玉森的甲骨著作。我们知道,叶玉森是镇江人,也是一位甲骨学史上的重要学者,他的甲骨著作很多,今南京图书馆藏有他的未刊甲骨文书法集《天衣集》,集联100对,很珍贵,最主要的一点,他在世的时候为了不让甲骨流传到国外去,他用自已微薄的薪金把刘鹗《铁云藏龟》流散在社会上的一些甲骨买下来,编著出版了《铁云藏龟拾遗》,这是很可贵的,足以看出一位中华赤子之心。唯一遗憾的是这本甲骨著录书里,出版商误把陈邦怀的肖像印装订为扉页,有必要提示大家知道这不是叶玉森的照片。还有很多学者,特别是上午史树青先生谈到的许敬参,他也是早年参加殷墟发掘的一位河南学者,又是《殷虚文字存真》八册的编者,我们所里因编《甲骨文合集》,剪得只剩下两册完整,这八册不是印的,是拓本集,本子非常好,现在要找全这一套非常不容易。2003年我应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中国研究中心邀请,搜访了该校东方图书馆甲骨早期论著,发现只有前四册,不全。日本成家徹郎先生向大会提交了《关于日本人的第一篇甲骨论文》,准确地说是日本著名学者林泰辅早年写的一部稿本《中国古代史上的汉字之源流》,有五册,不是一篇文章,这部书现在藏在日本东京庆应义塾大学附属研究所斯道文库,其中还有关于《铁云藏龟》著录甲骨文的考释,可是这部书由于是林先生的遗族寄存在庆应义塾大学的,所以不让摄影与复印,只能在那里看,这是很遗憾的事情,今后如能把这部书公布出来该多好。我们对成家徹郎先生有一个希望,希望他能早日写出一部日本甲骨学史。

第四个方面,谈一谈甲骨学研究领域中有关甲骨断代的问题。今天上午俄罗斯人文学院的刘克甫先生,宣讲了《甲骨文断代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他认为在甲骨断代史上,董作宾先生的五期说以后出现两种不同意见和不同思潮,第一种是1959年由香港中文大学饶宗颐提出的卜人同辞关系说,他认为饶氏抹掉了五期中间的一些基本关系,不能成立,另一种是1978年代以来李学勤提出的两系说,也靠不住。当然这些学术问题还在争论中。刘克甫先生提到的两个问题,也是我们要重视的,一个是断代理论应该加强,如所谓相对年代和绝对年代概念内涵的提法,是否稳妥,另外在甲骨分类方面,字体属性是否是唯一的,标准应该具有科学性,不可因人而立,这些都有待在理论上的严格把握。再一个是刘先生对在学术讨论中间的一些方法论和处理方式,提出了一些质疑,他认为学术讨论不能武断,更不能扣与学术无关的政治帽子,要重视建立断代理论体系,立足考古和甲骨分类学基本标准,来好好地研究甲骨断代。我认为这个意见是非常中肯的,我们的学者应该接受过去的教训,把学术争鸣搞好。

第五个方面,是商史领域的一些探讨。杨升南教授对于商代的水上交通运输工具——舟,以及当时舟的使用范围和用舟的发达程度作了一个很好的研究。关于舟涉及到运输、交易、游玩还有水上作战等等,这是对于商代社会生活史特别是衣、食、住、行之行的研究,有新的推进。安阳师院李雪山宣讲了商代晚期的分封途径,有册命、奠置和建立封邑等。大会期间,我们本来还安排了两到三位青年学者作几个专题发言,可惜时间不够,不能如愿,我只好在此略作介绍。其中有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严志斌对商代“戍”的研究,有历史所徐义华对商代王权与神权的研究。孙亚冰对商代铜路的考察,指出商代青铜原料应有四大来源,一是就地取材,二是来自滇东川南,三产自河北、辽宁和山东,四产自长江中下游的湖北大冶、江西瑞昌和安徽铜陵,而根据目前的考古材料,能够确定的只有长江中下游地区,即商代铜路之由来。

第六个方面,是有关甲骨文书法的问题。过去大多数治甲骨文的学者,对甲骨文书法都是很有揽涉的,郭董罗王,甲骨四堂,既是学者,又是甲骨书家,精湛书艺,生辉书坛,堪为后来表率。有人在问,学者不等于书家,今天的学者们为什么不也翰墨濡毫,搞搞甲骨文书法,我倒不全认同这一质疑。我们有不少学者,其实也很精通甲骨书法。比如北京大学葛英会教授,他的甲骨书法作品我看在座的未必都抵得上。他是典型的甲骨学者,到哪里就写到那里,甲骨书法真是一流的。广州华南师范大学张桂光教授,是容庚和商承祚先生的弟子,著有《古文字论集》,精研甲骨文,同时还是中国书协理事及广东省书协副会长,这不是学者也搞甲骨书法嘛。王宇信先生文化大革命中间抄大字报,也练出了一手好字。他退休后在家也写写甲骨文,你们可以向他求一纸甲骨。学者的字价不菲嘛。所以说,讲今天的甲骨学者不写毛笔字,不是普遍现象,有的可能只是因为专致治学,无暇旁顾。我在想我以后退休了肯定要写甲骨的,那是甲骨缘,退休后捏笔挥墨,不就是重操旧好吗?我青少年时候,父亲每天早上5点钟让我起床练毛笔字,天天练,成为嗜好,后来读研究生时就顾不上了,不写了,所以说不定以后还会拿起来。现在不少学者不写毛笔字,是有各种各样原因的。至少说来学者的甲骨书法错字会少一些,会多一点甲骨神韵。不过,我们的学者可能应该和搞甲骨书法的人多展开一些交流。甲骨书家对于用笔、结字、布局、章法往往很在意,落款钤印也多具传统意蕴,可以说有的是非常高明、老到的,但存在着造字滥而无法的问题,字体构形上确实从学者的角度讲有很多是不敢恭维的。刚才有人讲临摹甲骨是学步,自已书作才是走路,不对啊,董作宾的甲骨文书法很多就是临摹的作品,有大片的甲骨文字,文辞很长的,经他临摹一过,装裱挂在墙上美极了。东北师范大学马如森教授,写甲骨也是很多临自甲骨大片,他实际上抒入了较具个性的书艺底蕴在里头。所以甲骨不要不临,搞甲骨书法的如不去做认真的甲骨文临摹,那你写出来的是什么,不接触真甲骨文,竟然提出什么新概念——甲骨书体,你跟甲骨结合不上,怎么叫甲骨书体呢?你必须通过甲骨本身来生化,如果不从甲骨文上生化,就谈不上甲骨书体,只能讲那是自造与甲骨书法无关的门路,这门路能不能有生命力,我看不见得。我是也许严厉了一点。我以前写过一篇《甲骨文书学发展简说》的文章,后来发表在文物出版社出的《第一届中日书法史论研讨会论文集》,文中谈到甲骨书法在中国书学史上的地位和应重视发展甲骨书法的问题。王宇信先生的《甲骨学通论》,也有专门一章谈甲骨书法。在座的甲骨书家,你们在用笔、结字、章法方面的书法素养和造诣,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但是你们既然醉心甲骨书法,恐怕还是要接触一点甲骨原片或甲骨拓本,这样可以增强你们的后劲,要发展,要创新,你不能停留在这个水平上,要从源流上吸收营养,和甲骨深深接触以后你就有营养了。

以上,是我两天与会的一点感受和体会,就谈到这里,不妥之处,请大家指正。总而言之,这次纪念127坑甲骨室内发掘70周年研讨会达到了充分的交流,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大家通过报告宣讲,通过书法作品观摩,从不知到相知,从知之不多到相知很多,成为了好朋友,希望我们今后加强各方面的联系。

最后我想用宋朝朱熹名诗一联来作为结束语:“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谢谢大家!谢谢徐会长!

(据2006年10月29日讲话录音整理,原载江苏省甲骨文学会编《甲骨天地》200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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